第21章 長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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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長個
溫希怔了下, 她驚訝循聲看去，半紮的長發輕揚。
是一手拿著本教材，散漫笑著的程遲, 那雙溫和的眸子裏滿是戲謔。
烏發黑眸, 芝蘭玉樹。
她不可置信地喊了聲：“程遲學長？”
轉而想到什麽，忙低頭看向懷裏抱著的地圖, 神色慌張。
程遲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見溫希緊張, 以為是拿不住, 就伸過手：“我幫你拿點吧。”
溫希確認好地圖面向他的那面沒有黑字, 不由暗松口氣, 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 不用不用, 我能拿住。”
胳膊卻暗自抱緊了那張地圖。
前臺。
“看，我就說了吧！我哥特帥，你還不信, 虧我還專門跑一趟讓你看清楚！這下相信了吧？”
小娜捧著臉, 花癡點頭：“嗯嗯, 你哥哥是我見過最帥最有氣質的，原來你真的沒誇張啊，我還以為你在吹牛呢！”
她拿過桌上的棒棒糖, 遞給昂首挺胸的程梓依：“我請你吃糖！以後再也不說你吹牛不打草稿啦！”
等程梓依笑嘻嘻接過, 小娜又接著提了個要求：“你有空要多來我家店裏轉轉啊, 我讓我爸媽給你優惠！”
程梓依嗯哼一聲。八依④叭衣⑥⑨六散
“咦？！梓依，那你哥旁邊那個很漂亮的姐姐, 也是你姐姐嗎？”
程梓依回過頭，大眼睛裏充滿疑惑。
“我, 我沒有姐姐呀！我爸媽就我和我哥兩個孩子，”程梓依心不在焉地解釋道，而後跳下高腳凳，跑向走過來的兩人。
上前一下子抱住程遲，拽著他襯衫衣角，躲在後面，探頭好奇瞅了眼溫希，擡頭問：“哥，這個姐姐是誰呀？你朋友嗎？”
溫希微楞。
“嗯，同學，”程遲把圖畫冊換到右手，防止碰到她腦袋。他低頭瞥了一眼，不留情面地道，“你躲後面幹什麽？臉皮還帶夾心兒的？厚薄不定。”
程梓依臉頰頓時爆紅，她扯了下程遲的襯衫，小臉憤憤不平，壓低聲音制止：“哥！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溫希忍俊不禁地無聲輕笑，她還沒見過，這樣的程遲。
怎麽說呢，嘴挺毒的……
盯著他身後看了一會兒，她朝有些害羞的小女孩笑了笑，然後輕聲道：“程遲學長，你妹妹好可愛，上幾年級了呀？”
程遲目光一頓，這丫頭特不喜歡別人說她可愛來著。他伸出手，打算捂住預想中程梓依的不滿面容，怕影響溫希心情。
卻見身後的人靈活躲開他的手，笑容燦爛地自我介紹：“姐姐好，我叫程梓依，上初一了！”
還自顧自地解釋：“不過我正在長身體，所以不高，看起來像小學生。”
“但我很快就會長高的！”似是怕溫希不信，她拽了拽程遲的襯衫，右手舉過頭頂比了比，“就像我哥這麽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身高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的！”
程梓依突然特別慶幸，今天帶程遲出來了。
不然，誰給她作證身高？
溫希笑了笑，“嗯，會的。”
程遲揉了揉眉心，懶得搭理變臉比誰都快的程梓依，現在乖的他都快不認識了。
他朝溫希揚了揚手裏的圖冊，“我去結賬。”
“好，”溫希點頭，目光轉向手上的東西，“那程遲學長你去吧，我這些都結過了。”
程梓依沒打招呼，她正盯著長發飄飄的溫希瞧。精致的臉上沒有贅肉，身材高挑，耐看又漂亮，像個芭比娃娃。
哇塞，這不就是她理想中的樣子嗎？
轉身的時候，程遲出奇地沒聽見聲，換作往常，程梓依鐵定該粘著他讓給買圖畫冊，或者咋咋呼呼地歡送幾句。
他好奇側眸掃了一眼，結果發現這小妮子，一雙眼睛都快黏溫希身上了。
不由抵了抵後槽牙，擰眉不客氣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下，“發什麽楞？不知道幫你姐姐拿點東西？”
程梓依吃痛地掌心揉了揉腦門，她扭頭沖程遲的背影比了個鬼臉，又回頭笑嘻嘻地看向溫希。
“姐姐，我幫你拿東西叭！”
溫希視線從那道背影上收過，下一秒就瞥見雙眼放光，認真盯著她看的小女孩。
“沒事沒事，不用的，”她心上一慌，頓了幾秒，盡量平靜地搭話，“你是來挑圖畫冊的嗎？”
程梓依：“我是來買數學練習冊的！圖畫冊？”
見她疑惑，溫希解釋：“我剛看見你哥他手裏拿的有圖畫冊。”
“真的嗎？！”程梓依心情激動起來，歡快跳到溫希跟前，又像是怕嚇到她，堪堪止住步子，開心道，“那肯定是我哥多給我買的！”
嘰裏呱啦地扯話：“今天我讓我哥來陪我買練習冊，他都不情願，還以為練習冊都要動用我的小金庫了！沒想到我哥竟然善心大發給我買了，還多帶了幾個，都是我喜歡的哈哈！”
溫希啞然失笑，不由看了眼那邊在櫃臺結賬的身影。
櫃臺前。
小娜找完零錢，在程遲接過之後，立即喊道：“帥哥哥，等一下！”
程遲轉身的動作一頓，又收回邁出去的腳，看向喊他的小女孩，溫笑道：“有什麽事嗎？”
“給你這個！”小娜漲紅著臉，鼓足勇氣把櫃臺上的一板發卡推到程遲面前，結巴道，“我，我媽媽說了，消費滿200，可以送個發卡，你可以挑一個。”
又急急改口：“兩，兩個也行！”
程遲頓了頓，這家店他第一次來，之前都是在另一家書店買的，這家店在搞活動？
發卡板上有標價，兩塊一個。
“不用了，發卡就你和程梓依一人一個吧，”他溫和一笑，“等開學那天，麻煩你送給她了。”
又看了眼發卡板上的標價，從零錢裏拿出六塊錢，放在櫃臺上。
本來想隨便選一個的手停住，從那個發卡上移開，輕松摘下一個小貓圖案的發卡。
他擡手晃了晃發卡，“我就買這個吧。”
隨即轉身走了。
小娜下意識想驚聲喊“兩塊錢一個，不是六塊”，又忽然猜想到什麽，不由捂住嘴，目露震驚。
臉頰通紅地低下頭，盯向發卡。
呀，不會是小心思被發現了吧！根本沒活動。
還，還送她一個？
小娜慌亂張望幾眼，眼疾手快地迅速從發卡板上摘了兩個發卡，一個她喜歡的，一個是程梓依喜歡的酷帥風。
塞進口袋之後，她又把那六塊零錢，小心翼翼地放進收銀臺。
程梓依見程遲提著手提袋回來，作勢要摘下書包：“哥哥辛苦啦，放我書包裏就好，我背著！”
程遲眼疾手快地把書包又給提回去，順便拉上書包拉鏈，哂笑道：“得了吧你，給你買的還有圖畫冊，幾本下來，別把你壓不長了，回頭又找我事，我提吧。”
“什麽呀，”程梓依憋紅了臉，“那次是因為，爸媽帶咱倆去爬山，我累了嘛，所以才想讓你幫我拿著小包包，不然你長這麽高，白長的？”
“而且都小學的事了……”
她跑到溫希旁邊，一邊往店外走，一邊試探地暗戳戳挎住溫希小臂，“姐姐我跟你說，我哥那次可過分了，我背著個特別沈的小包包，爬不動了，怕給我壓不長，就讓他幫我背一會兒，他還不背，結果被爸媽訓了一頓，哈哈！”
溫希都能想象出那畫面，也笑了出來，眉眼柔和：“是嗎？”
程遲跟在兩人後面，不急不緩道：“特別沈？誰教你這麽用詞的？幾張紙，你說沈？而且，你自己都承認了，是小，包，包。”
出了店門，他看了眼車流人群，默默站到最外邊，留另外兩人在裏邊。
“你那些非要帶著的芭比娃娃，夢幻城堡模型，圖畫冊，”程遲一個一個數著，程梓依頭越來越低，“不都在我背包裏？”
溫希笑彎了眼，“程遲學長，去之前你就要好好想想了，肯定是你背嘛，畢竟，你長的這麽高。”
“小朋友，你損誰呢？”程遲挑眉，手提袋換到沒人的那邊，“長得高，跑得快，羨慕不？”
“姐姐才不羨慕，”程梓依插嘴道，笑嘻嘻道：“姐姐以後的男朋友，肯定很高！”
男，朋，友……
溫希嘴角輕扯。
程遲：“有我高？”
“肯定比你高。”溫希率先嘟囔。
程遲楞住，他似是反應過來什麽，漫不經心地輕笑道：“也行。”
溫希：“……”
你也行什麽。
她壓根沒在想男朋友這回事，只是在想，到了她可以光明正大談男朋友的年紀，過了那麽幾年，他肯定比現在高吧？
總不能不長個。
走了一段路，她遲疑問：“程遲學長，你們現在是要回家嗎？”
她知道，他們不是一個方向的。
“不回！”程梓依先程遲一步回答，“要去臺球室的。”
又暗戳戳地，用小眼神威脅程遲：“你不能不去！”
然後擡頭眨巴眨巴眼，看向溫希，“姐姐，我可以，可以請你一起去玩嗎？”
緊跟著補充：“就我和我哥！沒有大人的，今天是我哥生日，所以我爸爸特意定的讓我倆去玩。”
註意到溫希臉上的遲疑，程梓依捂著嘴，避開程遲，悄悄湊近她，再接再厲地慫恿：“而且到了那，我哥他肯定只顧著自己玩，因為我不會，他都懶得教我，他嫌我菜。”
“姐姐，你要是去了，咱倆可以一起玩！”又想了想問，“姐姐要先問一下家裏嗎？”
“不用，就我一個人在家，”溫希無奈一笑，她看向另一邊站著的程遲，想到書包裏放的東西，遲疑不定。
她有點想去，但又不知道，程遲同不同意。
像是察覺到溫希的眼神，程梓依若有所思地哦了聲。她又跑向程遲，拉著襯衫衣角，無賴道：“哥哥哥哥！”
連喊了兩聲，程遲垂眸睨她。
準沒好事兒。
“可以讓姐姐跟我們一起去玩嗎？而且姐姐也是一個人在家。”
程遲眸光松動，“嗯？”
他很快反應過來，淡然自若地溫笑道：“行啊，我沒意見，你問你姐姐同意不。”
程梓依回頭，“姐姐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溫希有聽見他的回答，點頭道：“好。”
她書包裏藏著的東西，有種下一秒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臺球室這會兒顧客很多，臺球進袋的聲音“砰砰”響。
溫希大致看了一眼，覺得人多正好，送禮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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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地喊了聲：“程遲學長？”
轉而想到什麽，忙低頭看向懷裏抱著的地圖, 神色慌張。
程遲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見溫希緊張, 以為是拿不住, 就伸過手：“我幫你拿點吧。”
溫希確認好地圖面向他的那面沒有黑字, 不由暗松口氣, 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 不用不用, 我能拿住。”
胳膊卻暗自抱緊了那張地圖。
前臺。
“看，我就說了吧！我哥特帥，你還不信, 虧我還專門跑一趟讓你看清楚！這下相信了吧？”
小娜捧著臉, 花癡點頭：“嗯嗯, 你哥哥是我見過最帥最有氣質的，原來你真的沒誇張啊，我還以為你在吹牛呢！”
她拿過桌上的棒棒糖, 遞給昂首挺胸的程梓依：“我請你吃糖！以後再也不說你吹牛不打草稿啦！”
等程梓依笑嘻嘻接過, 小娜又接著提了個要求：“你有空要多來我家店裏轉轉啊, 我讓我爸媽給你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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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梓依，那你哥旁邊那個很漂亮的姐姐, 也是你姐姐嗎？”
程梓依回過頭，大眼睛裏充滿疑惑。
“我, 我沒有姐姐呀！我爸媽就我和我哥兩個孩子，”程梓依心不在焉地解釋道，而後跳下高腳凳，跑向走過來的兩人。
上前一下子抱住程遲，拽著他襯衫衣角，躲在後面，探頭好奇瞅了眼溫希，擡頭問：“哥，這個姐姐是誰呀？你朋友嗎？”
溫希微楞。
“嗯，同學，”程遲把圖畫冊換到右手，防止碰到她腦袋。他低頭瞥了一眼，不留情面地道，“你躲後面幹什麽？臉皮還帶夾心兒的？厚薄不定。”
程梓依臉頰頓時爆紅，她扯了下程遲的襯衫，小臉憤憤不平，壓低聲音制止：“哥！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溫希忍俊不禁地無聲輕笑，她還沒見過，這樣的程遲。
怎麽說呢，嘴挺毒的……
盯著他身後看了一會兒，她朝有些害羞的小女孩笑了笑，然後輕聲道：“程遲學長，你妹妹好可愛，上幾年級了呀？”
程遲目光一頓，這丫頭特不喜歡別人說她可愛來著。他伸出手，打算捂住預想中程梓依的不滿面容，怕影響溫希心情。
卻見身後的人靈活躲開他的手，笑容燦爛地自我介紹：“姐姐好，我叫程梓依，上初一了！”
還自顧自地解釋：“不過我正在長身體，所以不高，看起來像小學生。”
“但我很快就會長高的！”似是怕溫希不信，她拽了拽程遲的襯衫，右手舉過頭頂比了比，“就像我哥這麽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身高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的！”
程梓依突然特別慶幸，今天帶程遲出來了。
不然，誰給她作證身高？
溫希笑了笑，“嗯，會的。”
程遲揉了揉眉心，懶得搭理變臉比誰都快的程梓依，現在乖的他都快不認識了。
他朝溫希揚了揚手裏的圖冊，“我去結賬。”
“好，”溫希點頭，目光轉向手上的東西，“那程遲學長你去吧，我這些都結過了。”
程梓依沒打招呼，她正盯著長發飄飄的溫希瞧。精致的臉上沒有贅肉，身材高挑，耐看又漂亮，像個芭比娃娃。
哇塞，這不就是她理想中的樣子嗎？
轉身的時候，程遲出奇地沒聽見聲，換作往常，程梓依鐵定該粘著他讓給買圖畫冊，或者咋咋呼呼地歡送幾句。
他好奇側眸掃了一眼，結果發現這小妮子，一雙眼睛都快黏溫希身上了。
不由抵了抵後槽牙，擰眉不客氣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下，“發什麽楞？不知道幫你姐姐拿點東西？”
程梓依吃痛地掌心揉了揉腦門，她扭頭沖程遲的背影比了個鬼臉，又回頭笑嘻嘻地看向溫希。
“姐姐，我幫你拿東西叭！”
溫希視線從那道背影上收過，下一秒就瞥見雙眼放光，認真盯著她看的小女孩。
“沒事沒事，不用的，”她心上一慌，頓了幾秒，盡量平靜地搭話，“你是來挑圖畫冊的嗎？”
程梓依：“我是來買數學練習冊的！圖畫冊？”
見她疑惑，溫希解釋：“我剛看見你哥他手裏拿的有圖畫冊。”
“真的嗎？！”程梓依心情激動起來，歡快跳到溫希跟前，又像是怕嚇到她，堪堪止住步子，開心道，“那肯定是我哥多給我買的！”
嘰裏呱啦地扯話：“今天我讓我哥來陪我買練習冊，他都不情願，還以為練習冊都要動用我的小金庫了！沒想到我哥竟然善心大發給我買了，還多帶了幾個，都是我喜歡的哈哈！”
溫希啞然失笑，不由看了眼那邊在櫃臺結賬的身影。
櫃臺前。
小娜找完零錢，在程遲接過之後，立即喊道：“帥哥哥，等一下！”
程遲轉身的動作一頓，又收回邁出去的腳，看向喊他的小女孩，溫笑道：“有什麽事嗎？”
“給你這個！”小娜漲紅著臉，鼓足勇氣把櫃臺上的一板發卡推到程遲面前，結巴道，“我，我媽媽說了，消費滿200，可以送個發卡，你可以挑一個。”
又急急改口：“兩，兩個也行！”
程遲頓了頓，這家店他第一次來，之前都是在另一家書店買的，這家店在搞活動？
發卡板上有標價，兩塊一個。
“不用了，發卡就你和程梓依一人一個吧，”他溫和一笑，“等開學那天，麻煩你送給她了。”
又看了眼發卡板上的標價，從零錢裏拿出六塊錢，放在櫃臺上。
本來想隨便選一個的手停住，從那個發卡上移開，輕松摘下一個小貓圖案的發卡。
他擡手晃了晃發卡，“我就買這個吧。”
隨即轉身走了。
小娜下意識想驚聲喊“兩塊錢一個，不是六塊”，又忽然猜想到什麽，不由捂住嘴，目露震驚。
臉頰通紅地低下頭，盯向發卡。
呀，不會是小心思被發現了吧！根本沒活動。
還，還送她一個？
小娜慌亂張望幾眼，眼疾手快地迅速從發卡板上摘了兩個發卡，一個她喜歡的，一個是程梓依喜歡的酷帥風。
塞進口袋之後，她又把那六塊零錢，小心翼翼地放進收銀臺。
程梓依見程遲提著手提袋回來，作勢要摘下書包：“哥哥辛苦啦，放我書包裏就好，我背著！”
程遲眼疾手快地把書包又給提回去，順便拉上書包拉鏈，哂笑道：“得了吧你，給你買的還有圖畫冊，幾本下來，別把你壓不長了，回頭又找我事，我提吧。”
“什麽呀，”程梓依憋紅了臉，“那次是因為，爸媽帶咱倆去爬山，我累了嘛，所以才想讓你幫我拿著小包包，不然你長這麽高，白長的？”
“而且都小學的事了……”
她跑到溫希旁邊，一邊往店外走，一邊試探地暗戳戳挎住溫希小臂，“姐姐我跟你說，我哥那次可過分了，我背著個特別沈的小包包，爬不動了，怕給我壓不長，就讓他幫我背一會兒，他還不背，結果被爸媽訓了一頓，哈哈！”
溫希都能想象出那畫面，也笑了出來，眉眼柔和：“是嗎？”
程遲跟在兩人後面，不急不緩道：“特別沈？誰教你這麽用詞的？幾張紙，你說沈？而且，你自己都承認了，是小，包，包。”
出了店門，他看了眼車流人群，默默站到最外邊，留另外兩人在裏邊。
“你那些非要帶著的芭比娃娃，夢幻城堡模型，圖畫冊，”程遲一個一個數著，程梓依頭越來越低，“不都在我背包裏？”
溫希笑彎了眼，“程遲學長，去之前你就要好好想想了，肯定是你背嘛，畢竟，你長的這麽高。”
“小朋友，你損誰呢？”程遲挑眉，手提袋換到沒人的那邊，“長得高，跑得快，羨慕不？”
“姐姐才不羨慕，”程梓依插嘴道，笑嘻嘻道：“姐姐以後的男朋友，肯定很高！”
男，朋，友……
溫希嘴角輕扯。
程遲：“有我高？”
“肯定比你高。”溫希率先嘟囔。
程遲楞住，他似是反應過來什麽，漫不經心地輕笑道：“也行。”
溫希：“……”
你也行什麽。
她壓根沒在想男朋友這回事，只是在想，到了她可以光明正大談男朋友的年紀，過了那麽幾年，他肯定比現在高吧？
總不能不長個。
走了一段路，她遲疑問：“程遲學長，你們現在是要回家嗎？”
她知道，他們不是一個方向的。
“不回！”程梓依先程遲一步回答，“要去臺球室的。”
又暗戳戳地，用小眼神威脅程遲：“你不能不去！”
然後擡頭眨巴眨巴眼，看向溫希，“姐姐，我可以，可以請你一起去玩嗎？”
緊跟著補充：“就我和我哥！沒有大人的，今天是我哥生日，所以我爸爸特意定的讓我倆去玩。”
註意到溫希臉上的遲疑，程梓依捂著嘴，避開程遲，悄悄湊近她，再接再厲地慫恿：“而且到了那，我哥他肯定只顧著自己玩，因為我不會，他都懶得教我，他嫌我菜。”
“姐姐，你要是去了，咱倆可以一起玩！”又想了想問，“姐姐要先問一下家裏嗎？”
“不用，就我一個人在家，”溫希無奈一笑，她看向另一邊站著的程遲，想到書包裏放的東西，遲疑不定。
她有點想去，但又不知道，程遲同不同意。
像是察覺到溫希的眼神，程梓依若有所思地哦了聲。她又跑向程遲，拉著襯衫衣角，無賴道：“哥哥哥哥！”
連喊了兩聲，程遲垂眸睨她。
準沒好事兒。
“可以讓姐姐跟我們一起去玩嗎？而且姐姐也是一個人在家。”
程遲眸光松動，“嗯？”
他很快反應過來，淡然自若地溫笑道：“行啊，我沒意見，你問你姐姐同意不。”
程梓依回頭，“姐姐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溫希有聽見他的回答，點頭道：“好。”
她書包裏藏著的東西，有種下一秒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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